日本医院里，白娇抽了一大管血，面无表情地等着医生的结论。
“小姐，你的血液里有媚毒，这种媚毒是一种烈性的媚药，跟我们大日本帝国的sn79很像，你中毒的时间长，量又大，要解起来比较麻烦。”
留着两撇短短撮撮八字胡须的医生，龇着一口白生生的牙，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，望着她：
“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抽血，将一身的血都抽干，毒自然就解了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不怎么样！
鬼子就是鬼子，果然恶毒。
要不是因为徐家是医药世家，在金陵去哪所大医院都太扎眼，白娇也不会选一家日本医院。
抽血，将全身的血都抽干净，跟叫她去死有什么区别！
“没有别的办法？”
“或者你能让身体内的血冷下来，也行。不过比较难。”
他瓷白的牙闪着光，仿佛要一把把小刀，随时能刺进肉里，灼灼的目光，感兴趣地盯着白娇。
好久没有碰到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了，要是能将这位小姐做成一个标本，看看她与男人在一起癫狂样子，将数据记录下来，也许能研究出一种新的病毒，对帝国有利。
要不要执行呢？
日本医生低头沉思。
就是得到一组珍贵的数据也不错。
“小姐，我建议你多来，将血样提取出来，好好做一做检查，也许我能给出更多的思路。”
虽然一闪而逝，但他脸上猥琐的笑容和算计的眸光，白娇没有错过。
弄清楚自己身体的问题，白娇不打算跟人耗下去。
“谢谢，我会考虑的。”
出了医院，白娇叫了顶黄包车，坐着就走。
大街上人来人往，因为日本医院在租界，因此白娇看到许多黄头发、白皮肤的洋人，与来时路上面黄肌瘦的华人相比，这些人面色红润，高大威猛，一看就是过得好的。
白娇下了车，想了想，扭头去一家中医馆。
西医在手术、化验方面有优势，徐家就是因为徐天明年轻时出国留学，回来之后，走上西医的道路，开了多家医院。
曾经，南军和北军在抗击日军进攻的时候，徐家出过大力，得到爱国商人的称号。
这几年徐家的名声一直很好，徐天明的医术一般，但经营手段强，加上孟氏的交际手段，以及这几年徐娇、徐婷的美名，徐家赚的盆满钵满。
在金陵，徐家虽然是二流世家，却已然比得上一些过气的一流老家族。
西医的发展前景好，受众广，见效快。
但中医在治疗修复方面，有西医难以企及的手段，既然身体被破坏找到原因，就该治疗。
而治疗，不能在医院，只能找中医。
出于保密考虑，白娇不能随便找医院检查，同样的也不能随便找医生。
金陵有一个医术极高老中医，据说是前朝宫里的太医，世代行医，也不知道能不能解了她身上的媚毒。
“莫老不在，小姐，您改天在来吧。”医馆的掌柜陪着笑，跟她说明情况。
白娇问：“那什么时候回来？掌故的，我这病有很多年了，恐怕只有莫老能治。您也清楚，患者的心里，都想着早点就医，希望掌柜的能够体谅，告诉我莫老什么时候有空。”
一个不到二十的姑娘，说自己身患多年旧疾，听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，掌柜的盯着她看了好几圈。
大姑娘，面色红润，发育地极好，凹凸有致的身材十分惹火。
尤其是三维，简直让人挪不开眼。
饶是年过半百，历经沧桑，掌故的也不禁多看了几眼，要是换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，还不知道怎么垂涎。
“小姐，莫老很忙，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，这样，我帮你留意着，一有消息就给您送信，如何？”
也不知莫老是真不在，还是推脱之词，掌故的话说得真诚。
讲到这一步，白娇知道她今天不可能见到莫老了。
“那我下次再来。”
没有找到医生，白娇并不气馁，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。